獨家報導【文/張英傑|圖/取自PTT、取自韓國瑜臉書|責任編輯/陳湘|核稿編輯/劉孟儒】
2019年當時的高雄市長韓國瑜,曾經向媒體爆料,自己的座車遭到安裝追蹤器,是「國家機器」介入選舉,這樣的指控,被執政黨斷然否認,而整起事件也缺乏真憑實據,不了了之。
令人好奇的是,國家機器究竟是怎麼樣介入選舉的?今年的九合一大選確診者不能投票,估計可能有20萬到30萬人投票受影響,也遭到國民黨質疑,民進黨是否利用國家機器來「卡」國民黨,蔣萬安更是批評中選會「瀆職」。民主國家的選舉,說穿了就是為了選賢與能,來為社會大眾服務,但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總有不肖的候選人,總是想用「奧步」來勝選,以獲取常人不可及的影響力。
《獨家報導》記者從「買票賄選」、「抹黑文宣」以及「國家機器介入」三個面向,來為讀者梳理民主政治衍生的「黑暗面」,也希望讀者能理解民主政治不完美之處後,能更珍惜手中的選票。
有句老話說,「選舉沒師父,有錢買就有」,不肖參選人為了鞏固自己的票源,不惜用「鈔票來換取選票」的例子。這種台灣政治圈的「潛規則」,也是台灣民主選舉史的污漬,難以完全抹滅。
賄選花樣多 就是要勝選
傳統買票的方式很多種,從交付現金,到「變形」為招待選民廉價旅遊、餐廳聚餐以及看秀等等,不一而足。簡單來說,擁有雄厚財力的候選人,把錢交付給他的「椿腳」,這些樁腳都有自己專屬的「名冊」,上面記載的都是可以花錢買的「鐵票部隊」,一旦開出票來,票數有多少,其實樁腳都了然於胸。
買票的金額也是各地行情不一,在台灣本島的選舉,一票要拿到一萬元已經是「不可能的任務」,但是在離島還是有可能,曾經有某離島的鄉長買票行情,就是一票一萬元,因為2000票就可以當選,該候選人就是花了2000萬來買。
台灣漸沒落 東南亞不少
隨著時代的進步,買票在台灣都會區已經漸漸沒落,多半還存在鄉下或離島的可能性較高,而越是初階的選舉例如村里長選舉,買票的可能性比較高,到總統選舉,在台灣要用買票的情況,幾乎絕跡。
雖然買票在台灣已經逐漸沒落,但是在東南亞等新興國家,買票還是相當猖獗。舉例來說,菲律賓的「民主世襲制」,一直為人所詬病,賄選風氣更是菲律賓人「不能說的秘密」。
面子文化關乎生涯未來
台灣社會有個獨特的文化,就是「面子文化」。對台灣人來說,面子非常重要,舉例來說,一個人社會地位、一個人的生活狀況、一個人的精神形態,都是你面子的直接寫照。
把「面子文化」套到台灣的選舉文化,想獲得選民青睞的候選人,會利用各式文宣工具來強調自己的形象,像是自己是個清廉的人(代表不貪汙)、自己是個有能力的人(代表不是靠爸靠媽)、自己是個年輕的人(代表自己不是苟且守舊)。
既然絞盡腦汁想要樹立美好形象,其他候選人自然用盡各種方法來破壞對手形象,證明對手候選人美好形象的另一面,只是偽裝出來,對於選民而言,負面形象的候選人很難引起受過良好教育的選民青睞,就算再有基層實力,都會遇上政治生涯的「玻璃天花板」。
一捲錄音帶 吳敦義落選
在網際網路興起前,能夠對參選公職的候選人產生殺傷力,往往是錄有影像聲音的負面證據。如果被抓到賄選或緋聞,候選人苦心經營的完美形象,就會毀於一旦,甚至可能吃上官司。
知名的例子有如過去尋求高雄市長連任的吳敦義,遇上民進黨的謝長廷,當時普遍看好執政優勢的吳敦義有望勝選,沒想到當時民進黨提名的高雄市議員候選人陳春生召開記者會,公布一捲有疑似吳敦義男聲的錄音帶,內容是吳敦義向某位女記者求愛的內容。
在那個民風純樸的台灣社會,已婚的候選人對妻子不忠,絕對會喪失大量的女性選票,最後吳敦義以4565票,輸給謝長廷,痛失高雄市長寶座。
網路興起之後,資訊流竄更加快速,而臉書、IG、抖音等社群媒體,讓每個人都能以低廉的成本,來秀自己,可說是「每個人都是媒體」,運用在選戰上,更是有所謂的「網軍」擔任各政黨的「側翼」。
網軍運用大量虛擬帳號,對自家候選人PO文按讚,對敵對陣營發動負面批判文章,甚至用「假訊息」混淆視聽。在這個忙碌的工商時代,並非每個人都有時間精力對這些真假交雜的訊息,一一過濾澄清,因此誤信的人並不在少數,也更造成不同意識形態的選民,在網路上激烈的言語交鋒,口水橫飛。
舉例來說,PTT網友曾經統計出「民進黨還有什麼下賤手段?」來形容選舉奧步,包括第一、扭曲候選人政見。第二、造謠抹黑。第三、配合週刊不實報導,放大醜化對手。第四、假影片假錄音。第五、 假人證假指控。第六、中共同路人。第七、操作賭盤。
國家機器介入 侵害人權
對選舉奧步的議題,網友群起撻伐表示「瘋狂抹紅抹黑」、「根本都是藍白的潑髒水手段」、「回力鏢 綠能你不能」、「兩顆子彈」,不僅如此,PTT甚至提問「台灣選舉史上最厲害的奧步是?」強調台灣經過大大小小選舉至少50幾年以上了,選舉有輸有贏,贏家全拿,不肖候選人為了贏,使出「選舉奧步」並不意外!2019年當時的高雄市長韓國瑜,曾經向媒體爆料,自己的座車遭到安裝追蹤器,是「國家機器」介入選舉,如此指控,被執政黨斷然否認,而整起事件也缺乏真憑實據,不了了之。
令人好奇的是,國家機器究竟是怎麼樣介入選舉的?以全球的角度來看,其實國家機器介入選舉的例子從沒少過,我們可以舉台灣向來親近的美國,以及近來軟實力當道的韓國兩個國家為例,看看真的國家機器「動起來」,是怎麼侵害人權的。
水門案爆白宮高層參與
美國是民主國家的領袖,美式民主更是全世界民眾關注,但是「水門案」的發生,可說是美國建國以來最嚴重的醜聞,有人甚至把這件案子,比成跟美國南北戰爭一樣嚴重。
1972年美國總統大選白熱化,在該年6月17日,有人闖進華府水門大廈民主黨全國總部,偷拍文件和安裝竊聽器,當時尋求連任的美國總統尼克森,企圖掩蓋這件事,不過經過調查,證據都指向有白宮高層策劃了這起竊聽案,最終尼克森於1974年下台。
無獨有偶,近來以「韓流」征服亞洲國家青少年的韓國,也在2012年發生所謂的「國情院醜聞」,當時擔任國家情報院院長的元世勳,下令國情院員工註冊大量的帳號,發表數千篇文章,批判在野黨候選人文在寅,企圖影響韓國總統大選,整起事件後來遭到揭發,元世勳因此去職並被判處徒刑。
看看別人,想想自己。在國民黨一黨獨大年代,利用國家機器的資源,扶植地方派系在地生根,地方派系也回饋資源給國民黨,這種「恩庇侍從體制」,在政黨輪替後,逐漸弱化。
確診者禁投票 中選會挨批
政黨輪替後,民進黨也是換了位置,就換了腦袋。尤其今年的九合一大選確診者不能投票,估計可能有20萬到30萬人投票受影響,也遭到國民黨質疑,民進黨是否利用國家機器來「卡」國民黨,蔣萬安更是批評中選會「瀆職」。
看了這麼多「選舉怪現狀」,不用對民主政治感到灰心,民主政治的確有諸多缺點,但是參與民主政治的台灣選民,今日用選票來直接表達民意,這可是經過先人諸多努力犧牲而來,請珍惜自己手中的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