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譯:李順瑭|圖:編輯部
德
國在眼下許多不確定性當中,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德國將被聯合政黨所統治,梅克爾也在這漫長的16年後,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
「鐵打的梅克爾,流水的法國總統」。法國人對梅克爾的概念,大多是根據其在任時間對應的各個法國總統來梳理的。從距離我們最近的時間點來看:梅克爾與馬克宏一道,在2020年的夏天重新喚醒法德雙駕車,決議推出歐洲整體從COVID-19武漢肺炎疫情的重擊當中,復甦的系列計畫,並嘗試說服歐盟領導人,克服諸多節儉國家的異見,將這一歐盟復甦計畫正式敲定。2015年的希臘危機當中,梅克爾與時任法國總統法蘭索瓦·歐蘭德聯手,保全歐盟的完整性。2011年,她和時任法國總統尼古拉·薩科吉達成一致,決定解除部分希臘債務,隨後歐盟推出,永久性歐洲貨幣基金穩定機制,以及歐元區穩定,協調與治理的財政協定條約。但與此同時,梅克爾讓歷任歐洲領導人,包括法國總統賈克·勒內·席哈克看明白,構建歐盟,尋求歐洲共同利益是沒有問題的,但是絕不可能高於梅克爾所領導的德國的國家利益。她的歷屆政府都對保持德國的貿易順差,工業能力,德國員工薪資協議,退休群體與儲蓄者們的收入,非常關注與嚴格,也因歐盟經濟和社會不崩潰,對德國有利,而支持這一組織框架支撐下去,挑戰迎難重生。這與梅克爾之前的阿登納,博蘭特,施密特,科爾等領導人均有所不同。後者在發揚與構築歐洲共同利益上,可謂沒得含糊,被理解為,歐盟的構築是1949年以來,重生的民主,人道,聯邦德國的重要存在原因之一。也正因此,才成就人們對經典的法德攜手的典型且深刻的印象。相比之下,梅克爾率德國展開的多次重大變革,曾對歐盟產生深遠且激發長久爭辯的影響:德國退出核能,這讓歐洲更加依賴俄羅斯的煤炭與天然氣;德國張開雙臂,迎接百萬難民,並為難民與土耳其達成協議。
9月26日週日,德國的投票站開門迎接立法選舉的投票者們,不可撼動的梅克爾篇章即將翻過,社會民主黨人與保守黨人競逐,梅克爾身後留下的空位。如何衡量梅克爾在位時,德國方方面面的變化?梅克爾之後,德國是否會變得更加不穩定?如何接手和應對梅克爾的政治遺產?左派是否會拿下總理府?生態黨人和自由派是否會進入未來的政府?今天的法國人,和他們東邊的鄰居一樣,關心著上述問題。
鑒於政府交接和組閣談判可預見的難度,這位「世界最強女人」稱自己仍會兢兢業業到最後一刻。與諸多政府前任首腦,國家前任元首不同,即將成為德國前任總理的梅克爾,並不打算在退休之後,奔走於各個講座和電視台之間,分析時事,換個平台繼續指點江山。坐擁長久不會氧化的民意支持度,梅克爾表示自己不會在退休之後,隨便接受任何的邀請函。她說:我不會出於希望人們繼續對我保持興趣,或者擔心無事可做,就接受所有的邀請。
梅克爾表示,她不會去國際機構或者大型公司任職,也不會出任某個職業聯合會的主席。記者們環繞著她,問她接下來打算做些什麼。這個問題已經被提出許多次,但每一次,梅克爾都強調,自己騰不出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先是COVID-19武漢肺炎疫情,接著是洪澇災害,她只能暫時對一些紛傳的猜想進行公開判斷,例如:她並不打算在退休之後,回到她的出生地漢堡。再比如,她會在退休後的一段時間內,留在柏林和附近地區,這包括她度過童年的滕普林。
1957年,作為牧師的父親決意離開西德,前往東德重建教堂,因此梅克爾隨家人搬到了滕普林鎮,並在此生活到1973年,那一年她高中畢業。梅克爾和丈夫在此地還買下一座鄉間別墅,她說,這裡是她的根,儘管獨裁剝奪所有的自由,我對這裡仍舊保有,非常好的回憶。
對於退休生活,梅克爾表示,現有的計畫裡,先是讀書和補充睡眠。她說:老實講,我會首先閱讀一段時間。當我感到疲憊,由於缺乏睡眠,我的眼皮會變得非常沉重……因此我也會抽空睡一會兒覺。之後的事,我們之後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