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張淯｜圖：彭級鋒 攝影
2011年年底，在兩岸三地發行的《大明星了沒—電視圈維基解密》，聳動的書名與文案——「從未曝光的明星第一次」、「最殘酷真實的厚黑告白」，一時間讓媒體睜大眼睛、演藝圈中人人自危……
老三台時代，某當紅男歌手上節目的唯一條件，就是要和剛出唱片的師妹一起曝光。當晚，男歌手的部份錄完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我們藉口時間太晚，叫女孩下次再來。就這樣，女孩在攝影棚枯等了十幾次，結果總是「下次再來」……
某次外景節目主題叫「追火車」，顧名思義就是要跑贏火車。那天我們從早上九點開拍，一直到晚上收工，擔任挑戰者的偶像男歌手總共和一百輛火車賽跑，一天下來跑了快兩百公里，最後居然真的有一台笨火車跑輸了他……
一個十四歲女孩得了白血病，被醫生判定只剩半年性命。女孩央求家人，希望在有生之年能見到自己的偶像。那時這位偶像正在拍戲，他用了唯一的假期去探望女孩。在醫院，他緊握著女孩的手說：「我要看著妳念大學、結婚生子。」十幾年過去了，女孩已成了快樂的母親！
天王天后成功方程式
2011年年底，在兩岸三地發行的《大明星了沒—電視圈維基解密》，聳動的書名與文案——「從未曝光的明星第一次」、「最殘酷真實的厚黑告白」，一時間讓媒體睜大眼睛、演藝圈中人人自危。
尤其作者來歷不小，從「快樂星期天」、「週日八點黨」、「紅白勝利」到「TV搜查線」皆出自他手，見證過無數大明星崛起的過程，更讓人好奇這本書將爆出多少不為人知的內幕？
但看過書的人會發現，這本書與其說是爆料，不如說是作者對自己二十幾年電視生涯的回顧與反省，至於眾多大牌明星的「第一次」，八卦指數不足，卻是更值得和粉絲分享的「真實故事」。
「我選擇爆料的藝人，一定要當紅超過十年！只紅個五、六年的還放不進來哩。」講話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李方儒，開場白總脫不了辛辣的風格。
「即使是這樣，光是和這些藝人書信往返，確認書中的每件事、每句話都沒說錯，就花了半年時間。」出書爆料還要當事人畫押！？只能說，不是在演藝圈具備相當份量，還真是不可能的任務。
也因李方儒的資歷，書中會有許多當紅藝人成名前，甚至出道前的內幕。「很多人不知道，S.H.E.在出唱片前，公司強迫她們三個住在一間小宿舍裡長達半年。周杰倫第一張唱片完成後，公司硬是讓他等了一年才發行。金城武簽約後，公司規定他待在房裡看一年的錄影帶才讓他曝光。」
說出這些藝人不為人知的一面，是因為李方儒在兩岸三地看過太多想一夕成名的年輕藝人、被上一代保護的太好的「80後」，往往只看到成功者光鮮亮麗的一面，卻忽略了他們背後的付出。
「當年，那個不怕等的女孩叫張惠妹。」
李方儒回憶，當1996年「姊妹」一推出，立即蟬聯好幾個月排行榜冠軍，原本被製作單位放鴿子的女孩，馬上成為各大節目邀訪的對象。在一次為了專訪進行的私訪中，還是節目助理的李方儒和阿妹聊了整個下午，知道了她過去參加五燈獎比賽到最後一關失敗的故事、知道她為了亡父再次參加五燈獎奪冠的故事，也知道她在心灰意冷時在PUB駐唱的故事。李方儒忍不住問阿妹：「妳中間沒有打算放棄過嗎？」
「因為我是一個不怕等的人啊！」當時的阿妹笑著對他說。
這樣甘於等待的名單裡，還有最近因監製「傾世皇妃」受到矚目的林心如。
「第一次看到林心如時，她已經跟了經紀人Amy快四年，唯一作品是一支廣告，露臉時間還不超過一秒鐘，我想，任何人這時都會有放棄的念頭吧。」林心如終究沒有放棄。但到這階段，也不過是演藝圈時時刻刻都在上演的橋段，在鎂光燈尚未眷顧自己前，忍耐顯得相對容易。
林心如之所以能在李方儒的新書裡佔據一個重要篇章，是因為她的成功，彰顯了在演藝圈成功的第二道方程式──對任何意料之外的幸運與失落都能處之泰然，才能常保成功。
「『還珠格格』推出前幾天，所有廣告商硬生生把原本投放的廣告抽出來，沒有人看好這部破例用全部沒演過戲的人來當女主角的戲會有什麼好結局。但結局往往出人意料之外，這就是人生……」
李方儒回想，當「還珠格格」甫一推出就創下兩岸空前紀錄，身為播出台的中視也打鐵趁熱邀請兩位女主角來上「紅白勝利」。他永遠忘不了那天，當所有鎂光燈的焦點都集中在趙薇一個人身上，居然沒有一個問題是針對林心如，看著林心如絲毫沒有半點怨言或不悅的表情，「從容，是我對她的第二個印象。」
「認識心如二十年，不管再忙、再紅、再成功，她始終保持著十七歲時的謙虛與淡定，這讓她從麻雀變成了鳳凰，更從鳳凰直接進階到皇妃。」
揭露明星第一次
在電視圈二十多個年頭裡，李方儒見證過無數大明星的「第一次」。
同樣是1996年的寒冬，一名為打歌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長褲，裸露的上半身因為畫著人體彩繪，被勒令「不准穿衣服、不准擦碰」，只能喝著被寒風吹涼的薑湯禦寒的男歌手。
在男歌手的媽媽終於衝著滿身漆黑、全身發抖、嘴唇發紫的兒子大哭：「兒子，我們不拍了好不好？我們回家去！」
只見這位男歌手半步都沒有挪動，打顫的牙縫中擠出一句：「媽，為了讓大家聽到我唱歌，這不算什麼苦！」
「這個歌手就是王力宏。當時的我還不知道，王力宏這三個字組合在一起，對華語樂壇意味著什麼？！只記得他的這次通告，就佔了電視台一天總播出時間的1/28800，只有三秒，很可能你只是眨個眼睛，一個巨星的第一次就從你眼前溜走了。」
「很多時候，上天的眷顧要靠自己的堅韌來保護。」李方儒感性說道。
而更多時候，這些人的堅韌，不僅成就了自己，也成就了周遭的所有人。
「S.H.E.的第一次錄影，上的是周日八點黨的『食字路口』，外景最怕遇到的狀況都遇到了，滂沱大雨加上車子拋錨，一群人只好下車推車。想不到這三個小女生竟然很夠義氣的跟我們一起在大雨中推著不爭氣的爛車。畢竟，願意坐爛車的新人很多，願意幫忙推爛車的新人倒是頭一遭看到。」
當時的S.H.E.或許對自己的星途迷茫，未見驕氣，但在三年後，三人已憑藉「女生宿舍」、「青春株式會社」、「美麗新世界」、「Super Star」成為亞洲女子天團，在綜藝節目裡她們配合度仍是一等一的高，舉凡進猴山近距離餵食猴子、用麵包蟲為穿山甲製作食物、三更半夜巡視動物園……這也讓「快樂星期天」在當時創下超高收視率。
「夜路走多總是會遇到鬼的。」2003年的夏末，ELLA因在節目中挑戰從三樓跳下的逃生演習示範，造成尾椎骨斷裂。所有媒體爭相向製作單位究責，李方儒永遠忘不了，Hebe和Selina從急診室走出來時，用堅定語氣告訴媒體：「Ella現在沒有大礙了，是我們自己不小心才受傷，和消防隊或製作單位都沒有關係！」也忘不了，Ella在病房裡，對她父母一個勁的誇他是個多棒的製作人，說些錄節目時遇到的各種開心好玩的事，就怕家人怪罪於他……
「相對我們的怕事與懦弱，她們的回答是多麼的有擔當，甚至多麼善良與慈悲。這是我人生最大的羞辱，也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渺小與卑微。」
「或許真像那句俗話說的，藝人，就必須異於常人。那個追了一百輛火車的藝人是小豬，而靠著一句話，救活一個女孩的偶像歌手是蘇有朋。」李方儒認為，如果一個人連火車都能跑贏，還有什麼能打敗他呢？而一個偶像歌手的言行會對歌迷造成多大影響，蘇有朋是一個鮮明的例子，至於要用以載舟或覆舟，端看個人選擇。
電視圈的厚黑告白
但這本書，也不是一逕地走溫情、勵志路線。這本書的另一部分，藉由作者在電視圈的經歷，不但以詼諧的方式大爆幕後工作的厚黑哲學，也揭露許多演藝圈中的潛規則。
李方儒直言，很多人常問他，節目上的內容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他必須很負責任地回答——選秀節目？假的。交友節目？假的。競猜節目？假的。求職節目？假的。調解家庭糾紛節目？假的。奇聞異事節目？假的。
「多數人的反應一定是生氣，問我們為什麼做假內容騙觀眾？我只能很坦誠告訴對方，電視像一個人，越虛假的越受人喜歡。我也很無奈。」
「還記得製作『TV搜查線』時，為了挽救低迷的收視率，大夥開始把腦筋動到『新聞事件』上，準備來個臺灣版的『真人秀』，也就是把像是抓姦、亂倫、劈腿等題材搬到綜藝節目裡。某畢業於美國某知名新聞研究所的工作人員立馬提出抗議──『這不是欺騙觀眾嗎？』」
不問還好，這一問馬上顯露出出自己的「無知」，因為不管是新聞報導、影劇新聞，歌功頌德以爭取廣告收入、製造花邊新聞以爭取版面，已成媒體與公眾人物間的默契。「我們家每個藝人約會，都不都是和記者串通，就為了炒新聞，這新聞稿還不他媽的都是你去發的嗎？」
饒是這位新聞系高材生反應也快，忽然話鋒一轉，逼問：「那紀錄片頻道總是真的吧！」誰知又引來一陣撻伐，「妳這無知的女人，我大學同學就是紀錄片頻道的攝影師，有一次為了拍獅子吃羚羊的鏡頭，偏偏這隻笨獅子始終追不上羚羊，還不是先把羚羊五花大綁，把牠趕到獅子面前，完成了這次拍攝。這就是俗撐的『趕羚羊』，懂了嗎？」
就這樣，終於讓這位高材生閉嘴，並在製作人的結論下，結束了這場爭辯。「反正電視都是假的，收視率才是真的，只要觀眾開心，我們的娛樂目的就達到了。」
這本書的第三章「電視欄目的故事」，盡是一個資深電視人的厚黑告白，揭露演藝圈中所有最真實，也最黑暗的真相。
至於近幾年透過電視捧出的無數達人、名嘴，李方儒更直陳：「透過電視神奇的包裝技巧、鋪天蓋地的宣傳，從星座專家、營養專家、歷史專家、美食專家、心理專家，
在這些『專家』和『達人』與電視臺達成『利益共用』的一致條款之後，他們開始鹹魚翻身、麻雀變鳳凰，走向社會金字塔的最上端。」
這樣的指控，自然引來不少圈內人反彈。但許多資深電視人早已用文字為這些現象背書。
資深監製常立欣在推薦之餘，直言：「這本書不僅是他的自傳，更是一部活生生的台灣綜藝節目史。」
而一手捧紅賈靜雯、林心如的知名經紀人Amy（吳翊鳳）則有感而發：「太多人想知道別人的祕密，可是誰又能知道，其實有太多的祕密都藏不住。」
李方儒坦承，在這個社會中如果不懂得厚黑，只有任人宰割的命運，就像自己，當初還是用了許多的詐術和權術，才到達一定的位置。
李方儒所說的「詐術」，很多時候指的其實是做事的方法與技巧。李方儒舉了一個頗為Kuso的例子，說明幕後人員有時為了搞定大牌藝人，還真得出點「奇招」才行。
例如，當一個難搞的藝人，開錄前才跟你說不唱老歌、不玩遊戲，也不和觀眾互動，偏偏這些就是這節目的特色，這時，你該怎麼辦？李方儒形容，這很簡單，當節目錄到一半，一個八十歲老奶奶突然舉手說：「我已經癌症末期啦，今天專程來看你，你能答應我最後的請求嗎？」於是，難搞的藝人原本不做的也全做了！
「如果你想替社會做點事，前面過程絕不可能太善良。但我始終認為，一個人的一生功過，並不是他努力過程的前半生，而是他拿到權利的後半生。」
在微博上發表這段話時，李方儒已從「台灣金牌製作人」，晉升成央視、廣東電視台、安徽衛視、河北衛視、天津衛視等遍及大陸十六個衛視的當紅製作人。
憑藉著「奪寶奇兵」、「超級大贏家」、「週日我最大」等節目的成功，李方儒的下一步，是透過製作節目的「發言權」，多做一些讓兩岸更了解彼此的優質內容。
兩岸製作團隊的優劣
在李方儒的微博裡，除了砲火四射的風格依舊，也反映出他這幾年對兩岸製作環境的諸多觀察。
「廣電總局：港臺藝人需層層報批；外國藝人只要省批即可輕鬆過關。廣大的祖國人民：我始終不明白這是什麼道理？」接受媒體訪問時，李方儒甚至直言：「我覺得廣電總局是只要哪個節目比中央台的火，他就要限制哪個節目。」
但李方儒批得最重的，還是自己人。李方儒在今年初的微博上，就重砲批評台灣傳播圈，「你們拿了大筆內地資金，卻不利用在台灣的影響力，多做一些宣傳內地友善進步的報導？我不明白你們在想什麼。」
因為2004年，李方儒決定從台灣轉戰大陸，就是因為台灣電視圈的製作環境江河日下。
「台灣綜藝的黃金時期，製作費差不多是180萬元新台幣一集，到現在，當紅的綜藝節目一集掉到只有5～10萬的製作費，等於付完大牌主持人的費用就沒了，這中間的變化，也才不過是七、八年的事。」
當初因眼見投資方和廣告商，都更樂意將資金放在大陸，李方儒很快就動念到大陸一闖。「那時身上只帶了兩千塊人民幣，就是不想讓自己有太多退路。」
但其實，當時台灣製作團隊到大陸的發展普遍不那麼順利，李方儒的前幾個節目的壽命也多半不長。但李方儒從做中學，觀察出台灣團隊失敗的原因，在於「本土化不足」。
「台灣團隊總覺得大陸做綜藝的人很笨，常常是直接把在台灣錄好的片子帶過來播，完全和本土觀眾的胃口脫節，收視率自然慘敗。」
針對這個問題，李方儒直接從製作團隊中的人力配置著手，以和廣東衛視合作的「奪寶奇兵」為例，團隊中就是廣東人與台灣人各半，許多節目甚至只有李方儒一人是台灣人，其餘都是大陸團隊。「台灣人的專長可能在於包裝、創意，但總還要知道當地人的笑點在哪裡吧，所以兩地合作是很重要的。」
台灣團隊的優勢除了創意與包裝，李方儒認為，台灣自由的環境所培養出來的主持人特質，短期內大陸還是很難超越的。李方儒在大陸各地演講時，就曾播放「康熙來了」小S訪問連戰：「戰哥啊，敢問您啊，平常在家都穿什麼型的內褲？」那段視頻，直接挑戰在座來賓——「你們敢這樣問你們領導嗎？」
李方儒分析，大陸主持人記詞功力很強，台灣主持人則以臨場發揮和創造力見長。大陸主持人可能錄到有問題的時候就喊卡，所有人一起討論完後才繼續往下錄，而台灣主持人則是太依賴後製，沒講到位的反正會以VCR或其他方式補充。但李方儒認為，好的主持人應該是可以讓製作單位給他的東西和自己的東西維持五五波。
「當然也有很討厭的主持人，從頭到尾完全不照你的台詞，自己亂講一通，就像憲哥。」看似又是一管大砲出動，但其實吳宗憲還算是李方儒少數大力稱讚的主持人，甚至在微薄上寫下——明明是個大爛人、卻被一堆人追捧。而真正的大好人，卻負面新聞不斷，吳宗憲就是這倒楣的人。他從來不和女孩亂搞、緋聞卻最多。他提拔無數藝人、卻總被背叛。沒有真相的社會、充滿現實的演藝圈，有著一位讓人永遠尊敬的憲哥。
「但大陸主持人也有一大優點，就是能鎮得住大場面的主持人較多。」李方儒認為台灣能勝任這樣大場面的，除了張菲、張小燕等老主持人，和現在的陶晶瑩，大概很難再列出其他人選。先不提他製作過的央視「中秋晚會」、江蘇省「全運會開幕式」、安徽衛視「超級偶像」選秀等大型活動，大陸的攝影棚常是台灣的好幾倍大，很多台灣主持人剛到大陸，光看到攝影棚就傻了。
兩岸電視大未來
能力的落差，畢竟能透過努力補足，但視野的自我設限，在李方儒眼裡，看來更加不值得原諒。
「台灣電視節目缺乏原創性早已不是新聞，但更糟的是，從電視圈到媒體，對大陸還一直停留在落後的印象，甚至刻意樹立對立氣氛，只為了討好既定觀眾。根本就是掩耳盜鈴，只會讓自己越來越退步而已！」
為此，李方儒從去年就開始密謀在台灣籌備新節目。其中一個節目，就是針對他從第一次錄影就參與的「康熙來了」而來。
「我到現在還是覺得小S和康永在主持上是很棒的，我曾經對大陸媒體說，大陸十年內是不可能做出『康熙來了』這種節目的，原因就在於主持人。」李方儒話鋒一轉，「但我不覺得這節目到現在還維持高收視率，是正常的。」
至於新節目會有什麼樣的內容？李方儒透露，希望可以讓觀眾看到郭德綱現代相聲、何炅聊大陸年輕人、文章談現代好男人、馮小剛講人生與電影、易中天與李敖辯歷史、郭敬明遇上九把刀。讓台灣民眾發現大陸原來有這麼多值得關注的人，這才叫「兩岸共同的節目」！
或許正如李方儒《大明星了沒》三部曲的撲排，從電視圈的維基解密，動搖隱藏已久的沉疴積弊，再由《大導演了沒—電視圈的實用百科》，為電視製作的人才打底，並透過《大趨勢了沒—電視圈的未來世界》，帶領電視人與觀眾共同創造屬於華人的影視文化。
有志一同創造歷史的人，你，準備好了沒？
李方儒小檔案
兩岸金牌製作人，從事電視行業二十餘年，二○○四年跨足大陸市場，無論在臺灣還是大陸，哪兒有他哪兒就有收視的保障。除了製作無數電視綜藝節目，也參與眾多大型晚會活動及音樂電視偶像劇的製作。
經歷：
北京尚貝迪國際文化傳媒公司董事長
北京東方風行傳媒公司顧問
鈦金匙傳媒CEO
連接傳媒副總
東風衛視節目部總監
映畫雙贏傳播公司副總
全能製作公司製作人
臺灣節目經驗：
紅白勝利、周日八點黨、快樂星期天、TV搜查線、陶子10e、流行追蹤、娛樂％亞洲……
大陸節目經驗：
安徽衛視「超級大贏家」、「周日我最大」；「中央電視台「大風車」、「金龜子」、天津衛視「綜藝食八街」、廣東電視台「奪寶奇兵」、吉林衛視「超級樂八點」、湖北衛視「怪怪咚嘀咚」、河北衛視「藝綜黃金檔」、「真情旋律」、內蒙衛視「我的依克賽」等遍及大陸十六個衛視節目製作人。
晚會活動經驗：
2004臺灣第十五屆金曲獎頒獎典禮製片人
2005安徽衛視「超級偶像」選秀活動製作人
2006中央四套「中華情」中秋晚會導演
2006橫店影視城「鹿鼎記」大型晚會總導演
2008安徽衛視「水滸英雄會」選秀活動製片人
